你好，我是昱子。

今天的内容是我在2017年对一位二胎妈妈的采访。压箱到现在，终于发了。

对很多人来说，二胎是个可选项，要或者不要，都行。

但对有的人来说，二胎却是个必选项

，就好像自己人生的赛道上，一定要抵达的一个目标。

这种目标，旁人不一定理解，但对于她们却是如此坚定。

她，就是这样的人。

口述｜草茵

文｜昱子

草茵：

70

后妈妈，广告从业人员。

2016

年，全面二孩政策落地后，她与先生通过试管技术怀上二胎，如今，老二已经半岁多了。说起当年的选择，草茵感慨：

有些决定其实就是因为环境，莫名其妙地，就走到了这步。

没想过要二胎

你要问我为什么要二胎？

很奇怪。我也不知道。

我是独生子女。很早的那批，那时候爸妈都在国有棉纺厂工作，我出生的时候，其实国家还没有强制计划生育，但爸妈就率先响应政策，只生了我一个。

说实话，小时候特别渴望有个兄弟姐妹，特别希望有个哥哥。

同龄的孩子都是几个成群，我留着一对麻花辫，总被隔壁班的一个男孩子揪，有时候揪得辫子完全花了，我没办法，就趴在桌子上哭，一哭，脸更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同学们都笑我是个

哭花喵

。真的气不打一处出，恨不得有个哥哥姐姐啥的去揍他们一顿！

当然，小时候总是小时候，独生子女的好，还是很明显的。

我的新衣服是同学里最多的，扎辫子的方式也是最多的。妈妈每天都会用心帮我扎辫子，不像班上有女孩，兄弟姐妹多了妈妈忙不过来，干脆连头发都剪短了！

所以，其实做独生女久了，就没特别想要不要多一个孩子

，加上后来我又进入了国企，管得也严，就一直循规蹈矩，没有越雷池半步。

但后来这一切，却是这样开始的。

要不咱们生一个

2013

单独二孩

放开的时候，大孩子正好

10

岁。

有一天，同事开玩笑问，要不要再生一个？

我当然答，没想法。但同事却神神秘秘地告诉我一件事，原来一个我们都认识的熟人已经有二胎了！

人家是主管，也有单位的约束，但却想办法让老婆去香港生了二胎。据说都已经好几岁大了！

别人的八卦，听听倒还行。

我回家一边吃饭一边当趣事讲，没想到女儿居然听得聚精会神，她吃着吃着居然来了一句：

妈妈，你要是有弟弟妹妹了，还要不要我？

我差点没噎住，马上说：

怎么会呢？

女儿立马长舒一口气，拍拍小胸脯，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以把小时候的玩具分给弟弟妹妹，你就生吧。

小孩子童言无忌，我们笑得前仰后合。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天晚上，她爸就找我商量：

要不咱们再生一个？

说实话，我有些生气！孩子说担心妈妈不要她了，难道你没听到吗？

孩子爸爸劝我说，再生一个，也是给孩子有个伴，咱女儿也算是通情达理，相信一定是个好哥哥、好姐姐的！

我仍旧不买账，养大一个孩子要多少精力，耗费多少时间，作为爸爸你知道吗？

……

这一晚的谈话，不欢而散。

孩子爸爸有个弟弟，一直关系都不错。他总觉得多个孩子多种好，但我始终觉得犹豫。

毕竟，生孩子、养孩子，对女人的影响真的太大了！

但，不久之后，一通电话改变了我的想法。

我妈打来的。

都是命

这么多年，爸爸妈妈和我在一个城市，但聚少离多。

虽然我们时不时会见面，但毕竟我是成家的人了，女儿也是婆婆帮着带大的，也没有经常劳烦他们。

我妈跟我说生孩子的事情。

她问我要不要再生一个？

我说没想好。我妈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要再生，我要跟你讲一件事。

她问我：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只生了你一个吗？

我疑惑不解，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是因为爸爸是干部的缘故。可我妈告诉我。

不是的。

他们没多要几个孩子，是因为没要上。

在我之后，妈妈又怀孕了三次，但每次都自然流产。

所以，我才是一个独生子女。

妈妈叹口气：

我就是跟你说，如果你要再怀，不要那么辛苦。女人都是有命的。

一下子，五味杂陈。

我都不知道原来他们还想要孩子！

那瞬间的感觉，很奇怪。我像被我妈拖进了一个奇怪的情感漩涡，出不来，进不去。如果我再生，就可能会像妈妈一样吗？如果我不生，是不是也是我的命呢？我明明已经是一个三十而立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她影响呢！

我明白，妈妈是怕我辛苦。养个孩子脱层皮，她是知道的。

但明明他们当时也想要多几个孩子嘛！

挂上电话，我突然开始设想：如果当年，我也有兄弟姐妹，又会怎样呢？

也许，麻花辫就不会总是被抓花？

也许，我就不会哭得像个

哭花喵

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几年爸妈身体都不好，我和兄弟姐妹是不是可以轮着陪他们去医院？

多少次，爸爸心血功能不好去住院，都是妈妈陪着。

我都习惯了他们向我报喜不报忧，但其实，他们往往是自己默默地扛下来呀！

第一次，我觉得孤独。

妈妈那一声又一声的叹气，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

我是那种说做就做的人，一个周后，我决定要二胎。

生殖辅助科

因为有妈妈的先例，所以我对二胎的期望比较谨慎。一个是怕有遗传，二个年龄毕竟也快四十，肯定不在生育黄金期了。

三个月后，毫无动静。

先生说再试试，但我决定去寻求帮助。

我挂了生殖辅助科。

我去的第一次，旁边就坐了抱小

BB

的一家子，是来和医生报喜的。

那是位年轻的产妇，刚刚在产科生完，马上要出院。她子宫的位置不好，结婚了几年也没怀上，后来在医生的帮助下怀了孩子，特地在出院前来道谢。

这一家子的到来，就像鲶鱼搅活了一池小鱼一样，令整个候诊区都兴奋了起来！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他们问题，他们也很乐意分享自家的喜悦，在他们走后，本来坐在一起没啥话说的陌生人，也开始彼此攀谈。

我认识了

姐，她都

45

了，和我家情况很像，老公

46

岁，也是很早期的独生子女。

姐说老公这几年在股市逆市操作赚了不少钱，家里老人还留下了两套房产。

我就怕他到外面找女人生孩子，还不如我跟他生多一个算了！

姐的声音很大，也不怕别人介意。

万一生不出来怎么办？

有人问。

人家

60

多岁都还能人工受孕呢，我也要试试！

”A

姐说。

还有一位

姑娘，年龄比我小一些，她是输卵管堵塞，老公还是弱精症，她说：

医生说就是土不熟、苗不壮，让我们不要抱多大希望。

姐听了，大声说：

还可以找人生嘛！

那个叫代孕。

有人补充。

大家叽叽喳喳的，开始说起一些道听途说的代孕

故事。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很多听说的故事，在这些故事里，

60

多岁的老太婆可以怀孕，也有

20

多岁的富二代找人代孕生孩子。

第一次问诊之后，我做了好多检查，连带着老公也做了检查。

说实话，老公很不愿意配合，虽然最先提出要二胎的是他，但他总觉得要纯自然地孕育，才算是生孩子。

我特别记得有位妈妈，她是失独母亲，是东北的，儿子食物中毒死了，她哭得头发都白了一半。后来决定要做人工受孕再生一个，她从来不提老公，估计老公也不是很支持，但这位妈妈真的很坚定，有一天，她说：

人在，终究还有一份希望。没了，也不知道自己活着干嘛。

我看得特别难受，尽管我没失独。

我决定要做人工受孕，我不想浪费时间。

交给神

国做人工。

因为美国的费用太高，问诊和吃住行加在一起，至少要

80

万人民币，

国可以便宜一半不止

，而且

国的医院也有不少通过了国际认证，甚至有很多欧美人去

国医疗旅游。

老公也同意了，他看到我的转变，也不奇怪。只感慨：如果早点放开就好了！

2016

月，我们去了

国。

中介安排了中文翻译，问诊和手术都在

国一家私人诊所里边进行。

我们刚开始还是有些疑虑的，毕竟看照片这家诊所也不大，也不是大型医院，但到了现场，发现人还挺多，我旁边有一对浙江夫妇，还有一对台湾夫妻，其他还有不少白皮肤的外国人。

我们很自然地聊人工受孕这件事，那对台湾夫妻很年轻也很可爱，妻子说起话来还有很多手势。

她说，他们身边有很多朋友都选择丁克，就他们想要很多很多孩子。

他们看我们呀，就像神经病一样，哈哈哈！

她自嘲起来，心态非常好。

我呢，可以的话，就想一次生三个！

她说。

说完，一旁的老公马上搂紧她：

你不要乱说，要听医生的安排。

看着他俩相视一笑，我好感慨，我从前也觉得生好多孩子跟有病一样，但现在不也坐在这里期待上天给我一个孩子吗？

老公有些紧张，他怕万一不行怎么办？

我倒觉得无所谓，反正我们就这么多钱，试到钱没了，就好了。

我的耳边总响起我妈的声声叹气：

都是命。

是，如果真的钱用完了都没有，那我才认命！

还好，促排和取卵的过程都比较顺利，之前医生评估了我们的状况，觉得把握有五成，没想到最后还成功培育了七个胚胎，我们移植了三个。说实话，还真担心会不会三个都生下来，但实际上，还是物竞天择，最终就剩下了一个。

前前后后，我们在

……

怎么说呢，选择人工这个手段，终究也不是百分百有保证，就像医生说的：

我们会尽力，剩下的交给神。

“命”好

回到国内，我的妊娠反应非常重！相比自然怀孕，这次的反应真的是翻江倒海，因为头三个月是特别危险的时期，所以老公打起十二分精神来照料我，老大也很担心我出事。好在三个月一过，妊娠反应就像按下停止键那样，一下子停了。

之后，我就可以按照正常孕妇那样吃吃喝喝了。

整个孕期，按年龄来讲，我的状态还算不错。虽然比不得人家年轻孕妇那样活蹦乱跳，但大孩子的功课辅导，我还是尽力而为，上课辅班，我也跟着。

女儿的心理建设很容易，可能是因为年级比较大了，她对弟弟妹妹很期待，有同学要来家里玩，她还会婉拒，说“我妈妈怀孕了，太闹了休息不好。”

这是我特别欣慰的地方！事实上，在妹妹出生后，她还亲手给妹妹搭配衣服，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小姐姐！

至于爸妈，知道我怀孕后，又惊又喜。

爸爸血压一直高，我们要二胎这件事一直都没怎么告诉他，只告诉他“能要就要”，但我们尝试人工受孕这件事，妈妈却是知道的。

怀孕稳定后，我把确凿的消息告诉妈妈。妈妈的第一反应是：

“这次谁来帮你们带呀？”

我说都安排好了，我们会请阿姨。

妈妈想想也觉得可以，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后来，妈妈总是让我别担心他俩，说要全力照顾好我自己。我又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我的“命”比我妈好，难过的是我要照顾多一个孩子，更不能尽孝了。

但老公安慰我说，至少，女儿今后不用步我的后尘，想照顾父母却有心无力了！

实话实讲，在老公的心中，多少有些“养儿防老”

的观念，但在我这里，我真的不指望谁来给我养老，我只是觉得多一个孩子，真的会多一份希望！

现在，妹妹已经快一岁了。

我无法融入这种讨论。我觉得我和她们不是一辈人。

因为对于我来说，这些事都不是事，当你看到父母老去、孩子孤零零地长大之后，你才会明白，这些眼前的鸡毛蒜皮，压根儿不足挂齿。

有时候，我也会去在门诊加入的群，那位东北的失独妈妈，始终都没有给大家报喜，她有时会发一些“心灵鸡汤”一类的东西到群里，但基本不说话了。

可能，她放弃了，可能，她想开了。

但不管怎样，如果你非要写我的故事，我还是想在最后为她送上我的祝福。

我希望她，能够像我一样，如愿以偿。

太原国内试管供卵

#采访后记#

草茵的故事改变了我对二胎的想法。

常年都道，生孩子是越穷越生，越生越穷，但其实生生不息之间，有太多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生育，不仅有关经济，还与“人”有太多的相关。情感，伦理，生死无常。

从草茵开始，我开始不再对生或者不生做出评判，我只如她所说的，愿这人生随心所愿、如愿以偿，便是极好的！

＃本号主人＃

你好，我是昱子，一位话筒前的新闻人，一个曾经的高考状元，还是一个顽皮男孩与一个乖乖女儿的“臭妈妈”。我会和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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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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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成长史|妈妈的进化论

12岁的婷婷（化名）一直以来成绩优异，但最近却开始不爱学习，学习成绩下降，做什么事都特别拖拉，在学校不与人主动交流，随后还出现尿床的情况。开始以为只是青少年情绪障碍，予心理治疗半年，可是仍不见好转。

，婷婷就诊于湖南省第二人民医院（湖南脑科医院），行头部MRI检查示：双侧额叶深部、双侧脑室周围白质、基底节区及胼胝体大致对称性分布异常信号。

头颅核磁出现了明显的异常信号，这是什么原因？婷婷家长十分着急，儿科主任薛亦男主任医师介绍，考虑异染性脑白质营养不良可能性大。异染性脑白质营养不良是一种罕见的常染色体隐性遗传的脑白质病，由芳基硫酸酯酶A缺陷所致，表现为进行性神经功能倒退。

为了明确孩子的病因，医护人员继续安排了相关检查。ASA活性及基因结果均支持异染性脑白质营养不良（MLD）的诊断。

薛亦男主任医师解释，异染性脑白质营养不良根据发病年龄分为三型：晚婴型、青少年型及成人型。婷婷属于青少年型，最初因学习成绩下降和行为问题引起家长的注意。

青少年型异染性脑白质营养不良（MLD）发病早晚的患者临床表现亦不同，发病早的青少年型MLD多数以神经肌肉疾病起病，发病晚的青少年型MLD多以行为问题起病。最终，患者可出现笨拙、步态异常、口齿不清和行为怪癖。在。多数可生产10-20。

那么治疗上有没有好的办法延缓疾病进展呢？薛亦男主任医师解释：

1、对症治疗。包括有癫痫发作可用抗癫痫发作药物，若出现感染进行抗感染治疗；

2、造血干细胞移植。目前唯一可能治疗或改善其中枢神经系统症状的治疗方法，最好的情况是在患者临床症状出现前，进行造血干细胞移植；

3、酶替代治疗。早期曾有人采用，但后来发现酶很难通过血脑屏障，治疗效果不明显，目前很少在临床上应用；

4、基因治疗。目前尚处于动物实验阶段，未来可能是有效治疗方法。

此病为常染色体隐性遗传，那婷婷的妹妹会不会也有可能得病？专家介绍，婷婷目前基因提示是复合杂合突变，妹妹患病的几率只有25%，50%的概率是杂合子，25%是完全正常的基因型。可以拿妹妹的血做验证，若为患病基因型，可提前做造血干细胞移植，在患儿临床症状出现前，移植的细胞就已经进入中枢神经系统这是最好的状况。

综上所述，此病男女均可发病，进行性智力运动倒退为其突出的临床表现，头颅MRI显示脑白质病变，ARSA酶活性分析与基因突变分析为诊断的关键。

专家提醒，若孩子出现学习明显下降、，不一定是不爱学习、调皮捣蛋，请关注孩子的神经系统健康问题。